【利艾】毛毛伦⑰
【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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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mmm刀子注意。
【正文】
天阴沉沉的，外面刮着冷风，把光秃秃的树枝刮得胡乱挥舞着。木屋附近的草丛干巴巴地立着，枯黄赶走翠绿。四周除了风声少有动物的声音。
“别出去了吧。”艾伦披着墨绿色的毛毯，把站在门前紧盯着门把手的猫抱起，放到火炉前的猫窝里——那是艾伦和利威尔一起做的猫窝，花了一个枕头和一些用不上的布料。
“喵呜——”猫不满地叫着，跳出猫窝，再跃上窗台，趴在床边透过紧闭的窗户看着外面。
风在屋外低沉地咆哮着，把不少秋天的枯黄叶片席卷到空中，又把它们泼洒到另一棵树下。艾伦抓起一块砍好的木柴扔到火炉里，屋里很暖和，但是披着毛毯的他还是觉得有点寒意。
身体变差了吗。他在沙发的一边坐下，仔细地用毛毯裹紧自己。记忆力似乎也有点衰退的样子，以前的事情慢慢有点记不清了。
屋内除了木柴燃烧的细细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伴着这点细微的爆裂声，艾伦昏昏欲睡地靠在沙发上，原本绿意盎然的眼眸半闭着，无神地低垂着，即将合上。
“喵呀！”猫兴奋的叫声把他惊地一颤，被拽出半梦半醒的状态。
“怎么了？”他睁开绿眸，猫已经兴奋地坐起来了，举起爪子扒拉着玻璃，外面有一些细小的白色物体在飘。
沙发后面是另一个窗户，于是艾伦扭头往后看，外面的风已经小了很多，一些小小的白色精灵般的雪花在空中翻飞着，转着旋儿落在枯草间，屋外的一个木头桩子上，屋旁的某块石头顶部。
“初雪……这个冬天第一场雪呢……”可惜那个人并不在。
“诶……快到圣诞节了……”某天早晨，艾伦拿笔在日历上又划掉一天——日历是刚搬进来不久爱尔敏寄过来的——距离圣诞节还有4天。
上周送的物资里竟然还有一些圣诞节装饰，品种不少，还有一些枸骨树枝条和松树枝条。现在装着这些装饰的木箱被放置在客厅的一角。
艾伦打开木箱：“提前布置也好。”
猫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艾伦从室外加建的杂物间搬来梯子，并在艾伦摆好梯子在木箱里翻找适合挂在窗户上的装饰时爬上梯子最低的一级，又好奇地继续向上爬。
“啊，这个不错。”艾伦把几个小红球用彩带系在松树枝上，打上一个并不好看的结，抓着树枝走到梯子前一抬头，猫正不知所措地站在梯子上向下看，有点惊恐的意味——它距离梯子顶端只有一级。无奈，艾伦空出一只手把猫抱下来，再爬上梯子把树枝挂到挂着窗帘的罗马杆上。
“还不错？”艾伦爬下梯子，屋内因为松树枝增添了一点绿色。
猫好奇地仰起头盯着树枝，后半身皮毛下的肌肉紧绷着，蓄力准备跳起伸爪抓红色的装饰球。
艾伦没去管猫，他从木箱里又拿出一个做好的圣诞花环，随手挂到门上。
“差不多了呢，你说呢？”艾伦站在屋子中间，低头问已经把系在枝条上的红球扯下抱在爪间玩耍的猫。猫此时专注于把玩爪间的球，自然没有理会艾伦。
艾伦把木箱收拾好，走到灶台前准备做法。
“不知道兵长会不会来呢……”
圣诞节前两天，物资提前送到。刚收到的时候艾伦有些惊讶，其中还包括着一个发出咕咕声的笼子——
一只火鸡。
“有鸡肉吃了呢！”
猫小心翼翼地靠近被困笼子的火鸡，尾巴上的毛炸起。火鸡扭头反瞪着猫，在猫再靠近一步时脖子奋力向前一伸，整个笼子向前挪了挪，鸟喙从间隙中伸出却不能再前进，反而达不到啄猫的目的。猫吓得向后跳去，躲在桌脚下暗中观察。
金红绿三色交错的装饰极力渲染热闹的气氛，但是寂静的空气毫不留情地证明一切都是徒劳。
圣诞节前夜，艾伦做好烤火鸡，热腾腾的烤火鸡被端上餐桌，烤肉的香味让猫爬出温暖的猫窝，跳到餐桌上，小心地嗅着火鸡的香味。
“不许吃噢。”艾伦对猫嘱咐了一句，猫小声地叫了声作为回应。
火炉里的火焰燃烧着，时不时发出木柴爆裂的声音。艾伦坐在餐桌前，猫趴在旁边的椅子上，期间不止一次叫出声催促艾伦开餐。
“再等等，他可能晚一点就会来了。”
“呜……”猫垂着飞机耳，干脆把头搁在椅面上不出声了。
火炉的火焰大了又小了，添了几次柴火后仍不见期待的人。艾伦叹了口气，动刀把火鸡的一条腿和一只翅膀切下，用小盘子盛着端到猫面前：“你的。”
猫马上精神起来，在椅子上大口吃起火鸡腿，鸡肉被舌上的倒刺勾起，软骨被咬碎的声音不断。
艾伦把墨绿色的毯子从房间里拿出来，铺在身上看着身旁的猫进食。
食用完毕，心满意足的猫伸了个懒腰，跳到艾伦的大腿上惬意地躺下开始清理爪子和脸。
艾伦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看不清情绪的绿眸盯着面前温度渐渐下降的烤火鸡。
清理完毕的猫把头埋在自己身体和艾伦腹部的间隙里，闭上眼睛刚准备陷入沉睡，身上猝不及防的冰凉又唤醒它的意识。它不耐烦地抬头，又是一滴。水滴的源头似乎是上方人儿的头。于是它起身往艾伦的腹部缩了缩，希望能躲开向下坠落的水滴，顺便把被滴湿的皮毛舔干净。
——好咸。
猫舔干净后，又一滴滴在它的脑门上。“喵呜——”它直接起身，看看到底是什么水源打扰它的睡眠。
猫剧烈的动起来时，艾伦才仿佛从梦中惊醒，抬手摸上脸，一手冰凉。
“诶……？”眼泪不断从绿眸中涌出。止不住……一只小小的爪子按上他的脸，猫正看着他，脑袋顶还有一滴他的泪珠。
“抱歉呀，有点……忍不住。”他抬手抹去猫头上的泪珠。“喵……”猫蹭上他的下巴，似乎是想给艾伦安慰，但是泪珠还是不断地落下。
墨绿色被染成更深的绿，依然是一人一猫的晚上。
待续.
【碎碎念】
我们就当那时有圣诞节吼不吼owo